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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17, 2005

讀文學史思語言學研究

夜讀"百年中國文學史", 我思考著語言學研究的方向.
  今天在認知語言學的大綱中大放闕詞,說:二十一世紀的語言學,應該與研究對象的語言自身的傳統語文學作結合,譬如中文自古就有歷史悠久的聲韻、訓詁學的學術傳統,語言學者若能將傳統語文學的治學方法納入考量,或許能帶給語言學學科本身更多新的觀點和啟發。
  交出這篇大綱後才煩惱:唉唷,說得容易,到底該怎麼作呢?
歷史語言學似乎是台灣語言學界目前最不受重視的一支,大部分人認為作那方面研究的人,都得懷有"異於常人的興趣"才能做得下去,而且他們做的東西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想看.
  到底,現代中文如何成為現在的樣貌?
  要從語言學觀點研究研究中文,這恐怕是在大放闕詞地談論共時性和歷時性的整合之前應該先處理的問題吧!?
  或許,要將中國古文與現代白話文中間的大鴻溝填補起來,白話文運動時期的語言轉變是很重要的關鍵.然而我的確沒受過中國文學的訓練,因此對於什麼新文學運動,什麼白話文運動,都只停留在道聽塗說的層次.不過沒有文學訓練並不是最大的問題.文學,並不難懂;況且以語言學角度切入,並不用去探討文學的精微內涵.
  我想知道現代的漢語是經過什麼樣的演變,而成為今日的模樣?
當然,已經有很多線索,談到近代漢語的演變.例如:字詞結構從單音節演變成雙音節;語助詞的大量使用(如的,地,了,著,過);翻譯名詞的大量引進...不過光是知道這些零碎的片段現象是不夠的,如果能夠大規模地考察清末民初新詞新語的發展過程,或許對於建構整套現代漢語的知識會很有幫助.另外,不只是字詞;語法上應該也有大規模的演變,只是我還沒辦法系統地說出來.更何況,Chomsky那一套Government & Binding Theory是語法理論的主流,讓我對語法的研究倒近了胃口......
  除了這些結構上的演變之外,中文詞語的語義內涵,也隨著時代不斷變遷......
  白話文運動的領導人物或許的確起了帶頭作用,但是語言是社會性的,若非當時社會人人都已經那麼說了,胡適他們也不可能自己創造出新的語言啊!
  我覺得要做這種題目的話,應該focus在很小的一個點上,再探討背後隱藏的大問題.好比現代中文量詞的大量使用.在新文學興起之前,中文恐怕很少有指定詞(a,the,this...)的概念.量詞的大量使用(包括古典的量詞和現代的量詞)可以說是西風東漸的潮流體現在語言之中的例證之一.近代中文大量興起"一個"的用法,這在古代中文中應該沒有必要.事實上物品的可數與不可數應該也是外來的概念.
另外還有的,地,得這三種de˙雖然在句法上有很明確的詞性區分用法,可是恐怕也是不存在於古代漢語之中的.這可以說是現代中國文人效法西方觀念的一種做法.
事實上中文的詞類觀念也是近代語言學傳入後才建立的.真要考察的話要從中國第一個語言學家,趙元任先生的時代考察起.
中文真的可以像英文那樣清楚的分出詞語本身具有的詞類嗎?我覺得不盡然.乾脆舉出一堆無法明確分析詞類的例子,一舉推翻Chomsky的UG預設!豈不快哉!
  以上這些都是現代漢語中亂七八糟,難以整理出一個整合系統的例子,而我認為之所以難以整理,恐怕是因為這些大多是借用外來的概念,與傳統中文有齟齬之處.因此整個現象才會這麼混亂.


奇怪我怎麼突然對歷時性的問題產生興趣??
這些都是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問題咧!
真是自找苦吃!

反正文學史也還滿好看的, 現在才剛開始看而已, 慢慢來. 以後若有什麼更明確的方向再寫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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